易姐姐,
哇,你的文笔真让我倾倒.到底是文学科班出身的才女.我听黄老师介绍过你,这次回去还去你母校买了两本心理学书,呵呵.
关于童年的回忆,和现在回上海的感触,我和你稍微有点不一样.我家家教也比较严,我基本上属于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直线地过活着.小的时候父母在社会上不得志,多半把我禁锢在家里,吃点老大昌的蛋糕,用侨汇券到南京路买点"洋货",我脑子笨得无法在钢琴上演示肖邦的双重旋律,半路放弃后,就把家里的小提琴当"鸡"来杀,大部分的时间在看小说,.....well,很遗憾,上海小食摊上所有的烘山芋,油墩子等东西,我父母都不让我品尝,嫌不卫生.我母亲就象王安億"长恨歌"里所描写的,是与社会脱节的"小资"女人,她养大的孩子,自然中国根基浅得很....但反过来,改革开放后,当我父母匆匆把我"放洋",我对外国的东西倒不觉新鲜,适应得巨快.
我现在回去最大的快乐就是袋里有自己的钱,可以逃避父母的眼光为所欲为,把我童年没吃过的东西"扫"一遍.很多上海朋友都和你一样,说东西没有小时候好吃了,可我没比较,蛮以为它们本该就是这滋味......哈哈.
好吧,我要加班去,留点"姐妹情"两星期后面叙.啊,对了,我们见面的那天,我是从山里出来的"黑衣",邋里邋蹋的,你要有思想准备哈.....
你刚回来,倒倒时差,也好好养养.